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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万物之心

2001-03-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安武林 我有话说

1952年,在美国一个普通的农庄里,一只叫夏洛的蜘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美丽而又快乐的世界。她轻轻地对威伯(猪)说:“再见!”便从容而又满足地告别了农庄、朋友、子女和尘世。那声再见犹如惊雷滚过大地,使我们人类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黯然失色,相形见绌。梭罗说:“人是大自然的居民。”是的,在这么一只微不足道的蜘蛛面前,我们的尊严和高贵一败涂地,是没有理由和资格妄称主人的。

《夏洛的网》是美国作家爱尔温·布鲁克斯·怀特给我们人类编织的一张大网,那上面绣着一个与日月同辉的大字:爱。在美国,乃至世界,大人和孩子们都在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这本给人以无限温情和无限憧憬的作品,因为我们知道爱是世上的罕有之物,所以我们贪婪地吮吸着这本书给予我们的丰厚的爱的汁液并借此机会表达我们崇高的敬意和由衷的感激之情。夏洛死后,爱、友谊字眼所蕴含的深刻而又丰富的意义便大片大片流失。

在早餐前,8岁的小姑娘芬看见爸爸爱拉伯尔先生手拎一柄利斧匆匆离去。她得知父亲准备杀死那头又瘦又小、看来活不长的小猪时,芬哭着拦住了父亲。她说:“如果我生得瘦小些,你会不会杀掉我?”小姑娘稚气的、好笑的、同情和保护弱小的行事及思维方式拯救了那头小猪。所有的父母都有说服不了子女的地方,因为孩子凭着直觉和本能就能轻而易举地占有真理,所以家长式的恼怒和粗暴、专制在每一个家庭里都是司空见惯的。

那头小猪叫威伯,在农庄里,他有很多很多朋友。蜘蛛夏洛、老鼠谈波顿以及其他动物。期间,他逃跑过一次。母鹅告诉他:“一小时自由胜于一桶食料。”他忍受朋友们唆使而逃跑的。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人与动物都是无处可逃的。威伯对自己的生活相当满意,他乐观向上,并且慢慢长胖了。后来,老羊告诉他一个坏消息,说人们养胖他是为了杀掉他时,威伯担惊受怕的日子开始了。他嚎啕大哭。

谁能改变威伯的命运呢?一头猪的命运只能是任人宰割。但是,好朋友夏洛却答应了威伯。夏洛沉思着,忙碌着,开始按自己的计划行动了。这是一只聪明的、智慧的、重诺言、讲义气的蜘蛛。她能敏锐地察觉人的愚蠢及虚荣。正如后来的发展一样,她在蜘蛛网上绣下的“好猪”、“杰出”、“谦虚”,改变了威伯的命运,也给它的主人带来了好运气。查克曼先生在猪的比赛中荣获了大奖。夏洛绣下“谦虚”两个字后,生产了514粒籽。她轻轻地对威伯说:“再见。”然后,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好朋友威伯的性命无忧,自己的儿女们又诞生了,她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威伯守护着夏洛的子女,直到他们一个个出世,远走高飞……

故事结束了,夏洛与威伯之间的爱与友谊却远远没有结束。它们温暖的声音和色彩犹如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在我们的心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准能忘记夏洛在动物们都酣然入睡时依然为威伯纺织救命大字时的情景呢?怀特用柔韧无比的银丝编织了一张理想的、温暖的、美丽的、爱的大网。在怀特轻松、幽默、生动、细致的笔下,再坚硬的石头都能融化成一泓春水。爱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马雅可夫斯基说,爱是万物之心。万物葱笼生长的秘密源于爱的照耀。还有什么更简单、更平易、更能打动人的关于爱的教育方式吗?没有。读一读《夏洛的网》足够了。易于感动的心灵触摸它,会使易于感动的心灵更清澈、更细致;不容易感动的心灵触摸它,会因此而增加对于爱的理解与感受,会添加诗意的色彩。夏洛的一声再见,使天地日月为之动容。是的,不能道别,我们不能和自己的爱以及所爱的事物生离死别。因为,爱是人类最有营养的食品,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安武林在陕西汽车制造厂工作,平时爱写童话,也编童话。他认为,经典永不过时,“也许阅读起来不那么现代,但给人的回味却是永恒的。”本期他评点了美国作家怀特1952年创作的《罗洛的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六、七十年代出版。今后,他还将陆续为“成长”专刊评点其他儿童文学经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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